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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我所爱 攻受皆可 永远流连在南极圈

凌波纪事(一)

张晋中心,C P  混乱。
北宋初年,真假参半。
手残瞎写,凑合瞎看!

第一章    状元府冷清遇火莲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福宁宫九重留杨坚

微雪初晴,天色向晚,汴梁城中行人稀少。一辆乌篷马车徐徐而行,停在凌波杨府门前。
一只手指纤长骨节匀称的手将车帘掀起,露出一张温文秀美的脸庞。这人长眉修鬓,唇红面白,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盈盈若水,若不是唇上那刻意蓄起的一抹胡须,望去真如十八九岁的少年一般。
这男子便是这凌波杨府的主人,骠骑大将军,新任殿前都指挥使杨坚。当今天子杯酒释兵权,昔日手握权柄的一众武将几乎全部下野,唯有这杨坚不降反升,朝中自是议论纷纷,民间更是说的不堪——都道这杨将军与当今天子乃是竹马竹马,两情相悦,故此杨将军官至一品,这杨府却至今连个女主人都没有——你说崇义使小杨将军?那许是抱养来掩人耳目的呢?

杨坚进了大堂,还没等坐下,那位“抱养”来的小杨将军便一脸不虞地问道:“又去福宁宫了?”杨坚面色一沉:“冷清!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?我去哪里还得向你禀告不成?”
冷清哼一声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爹爹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还用和谁禀告吗?——就是宫中那位,不也对爹爹你俯首帖耳言听计从?”
“你!你这个逆子!这样欺君犯上大逆不道的话也敢说出来?!”杨坚大怒出手,一掌击在冷清胸前,顿时打得他口吐鲜血。冷清自幼丧母,父亲又常在军中,身边无人管教,养的性格骄纵跋扈,近些时常常因父亲被人耻笑,又自小见父亲与官家亲近,故此心中不满出言讥讽,本意是让父亲有所收敛,没想到父亲竟下这般重手,顿时又羞又恨,翻身跳起怒吼道:“我没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父亲!你这样打我,我怕也不是你亲生的!我也再不做你的遮羞布!”话音未落便跑了出去,把个杨坚气得七窍生烟六神无主五脏若沸四肢发软。
门外的守卫听到父子二人争执,也不敢进来劝解,只悄悄交换眼神:看来民间所言不虚,这大将军只怕真个和官家……

冷清一时激愤跑出家门,连件厚衣也不曾穿得,被外面冷风一吹,顿时有些头重脚轻起来——杨坚做到这骠骑大将军,那是一拳一脚一刀一枪拿命挣回来的,他手底下的功夫可不是玩闹,冷清受他一掌,虽不过三分力气,却也受了内伤。
冷清越走越觉得呼吸不畅,胸口越发疼的受不住,只是他性子执拗,不愿就此回去向父亲低头,只得强忍着踉跄行去。走出不过里许,脚下一滑,便一头栽倒在地。
无巧不成书,冷清这一倒,恰恰倒在新科武状元余火莲的府前。这余火莲少年得意,暂未就职,便只在京中与一班少年子弟寻欢作乐,今夜正约了几个浪荡子去御香斋玩耍,不料一出门便看见门口躺着个人,他眉头一皱,暗道一声晦气!待要不管,又于心不忍,便走上前去,用脚尖一拨那人身子,口中叫道:“喂!别在这儿躺着!”
月色映着雪光,将冷清模样照的清清楚楚,余火莲心头一跳,不由自主蹲下身来,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,柔声问道:“喂!你怎么了?”冷清强撑着抬手捂胸,口中却说不出话来,余火莲见他面色苍白唇无血色,晓得是受了内伤,便俯身将他抱起,转身回了状元府,一迭声儿地吩咐管家钱富拿灵芝请大夫,钱富答应着去了。

少时大夫过府,诊脉问案,言道不过是急怒攻心,又兼空腹受了冷风,虚火上头造成的晕厥,便给开了安神镇心的药。那余火莲一夜端汤送水,尽心周到自不必说,却说冷清整夜未归,杨坚以为他走去跟那些权贵子弟浪荡,直气得一夜不曾安睡,第二日便只得带着一脸倦容去上朝。
杨坚如今是武将之首,此时站在右侧最前头,龙椅上的赵匡胤一眼便看见他眼下那两片乌青,忍不住柔声问道:“杨卿昨夜睡的不好么?”
此言一出,满殿大臣都面面相觑:外面传言……大庭广众之下,官家这样也太过了吧?
杨坚一拱手:“蒙官家垂询,臣不过偶尔走了困,不妨事。”赵匡胤也不好多问,只得令各臣工议事,下了朝便遣了內侍将杨坚请到了福宁宫。
杨坚只得木着一张脸在满朝文武的目送下去了,赵匡胤见他进来,近前仔细端详他脸色:“刚在朝上不好细问,你这是一夜不曾睡么?”杨坚垂目拱手:“臣……”
“阿坚!没人时你这么生分做什么?”
“官家……”杨坚十分无语,“今时不同往日,若不谨言慎行,将来青史上该写成什么样子!”
“我都不怕,你怕什么?”赵匡胤大笑起来,伸手揽住杨坚,在他肩头拍了拍:“这些年来,你东征西讨,连个安定日子也没有,如今也该歇歇了。”
杨坚不动声色地向后一退,离了他的搂抱:“臣肝脑涂地……”“行了行了行了,那些话你不用说。你我过命的交情,说这些不嫌磕碜么?”说着又凑近他,低声问道:“你昨夜不曾安睡,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?”
杨坚顿时一脸不安,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好了,昨天这个时候,他跟皇帝说起外面的风言风语,本来是想提醒他如今上下有别,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,不料皇帝语出惊人:“阿坚,若我确实对你有情呢?”一句话把他惊得头晕目眩张口结舌,不等他反应过来,赵匡胤早一把将他搂住,将唇凑了过来,杨坚不妨他突然动手,竟被他亲了个正着。赵匡胤一击得手,见好就收,松手笑盈盈问道:“阿坚,你记不记得我们年少时曾说过,一生不离不弃?”
杨坚木然回道:“那时我才十四岁——我说的是愿一生追随大哥,不离不弃……”
赵匡胤想起旧事,满怀感慨:“是啊!那时你才十四岁,小脸儿嫩的一把能掐出水来!人家都叫你小凤皇,把你比作前燕的慕容冲……”
“……重哥,咱能不说那些事儿了吗?”
赵匡胤兴致勃勃:“怎么不说?你因为这个冲撞上官,不是我救你,你就要被脱了裤子打军棍咯!”
“……”
“你那时说要一辈子跟着我,我就想……本来打算等你大一些再和你说的,没想到你十六那年回家探亲,回来时就领了个老婆……”
听他提起蝶舞,杨坚心中一颤,开口阻道:“重哥,以前的事,别再说了……”
赵匡胤握住他双手,低声问道:“阿坚,当年北汉契丹联军进犯,乱军中你留下蝶舞,背着重伤的我逃了出去,以致蝶舞失踪,你……可曾后悔?”
杨坚默然片刻:“我……不悔……”
“后来,你为了全我义气名声,娶了我的义妹赵京娘,你可曾悔过?”
“京娘为我生下冷清,我怎会后悔娶她?只可惜她红颜薄命……”
“京娘为何给儿子起了这样名字?你心中难道一点也不晓得?——她自从嫁给你,一年也见不得你三次面,怎能不孤独冷清?”
杨坚撇过脸去,语音哽咽:“是我负了京娘……她终年郁郁,才会早早逝去……”
赵匡胤将他身子扳过来:“京娘去了十六年,你为何一直不肯再娶?”
“……我……我命中克妻……”
“这不过是你的借口,你……阿坚,若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肯全心全意待我好,那便必定是你……只是你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罢了!”
杨坚连退几步,口中急道:“官家!别说了!你如今贵为天子,后宫无数,我也年近不惑,这些话……还是别再说了……”
赵匡胤赶上前去,紧紧握住他双肩:“正是因为我有了这些后宫,才知心中一直不足!正是因为你我去日苦多,更应及时行乐!如今荆湖已平,我是再不肯放你走的了!”
杨坚无言以对,只得仓皇告退。今日听皇帝又说起这事,正要故技重施走为上策,不料赵匡胤早让人关了宫门,哪里还走得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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